稀碎的风铃声伴随着清风涌入典雅的咖啡厅。
“苹果，我来晚了，昨晚睡得有点死。”我心情愉悦地走了进去。
“哦豁，欢迎。”正在吧台擦拭酒杯的消瘦服务生微微侧过脸扫了门口一眼，视线就停留在了我旁边揪着我的衣襟的少女身上，挑了挑眉毛，“这是？”
“哦……她啊……”我有些紧张，挠了挠头。
“兄长大人的妹妹。”
她回答，玫瑰色的瞳孔澄澈如洗。
“哦哦！”咖啡厅的人群发出了一阵惊呼，对我投来了肥宅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“……”
“我小舅舅是德国骨科的主任，小哥，替你预约个位？”
“麻烦你们正常一点，我害怕。”我笑着摸摸零的头，十分自豪（没毛病）。
“他们在说什么？”她无辜地看向我。
“哦哦……别在意……他们只是……”
“他们在嘲笑兄长大人。”她语气突然冷了下来。
“什么？是啊，不过……哈哈，没事的……”我尴尬地笑笑，德骨这个梗她居然不知道。
“全部杀掉吧。”
“！？！？！？？什么什么！？”我差点岔气呛死，忙扶住她的肩晃了晃，“别吓我啊，病娇属性虽然也很棒啦，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别说这种话啊。”
“……病娇属性？”
“……啊啊，就是，很棒的意思，你很病娇，你很棒，嗯……”我敷衍道。
“零……是病娇……？”她好像不是很懂我在说什么，明明自己是个沉迷二次元的家伙，cosplay都玩了。
“是啊是啊，最病娇，你最棒。”
“有谁提到，病娇？”一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，身旁猛地出现了服务生苹果的身影。
“卧槽……麻烦你正常一点，我最近心脏不好。”
“你刚刚说了病娇了吧？居然讨论这种话题也不叫我，不够意思。”他用手肘捅了捅我的手臂，露出了爽朗的微笑。
“哈哈……有吗？不存在的。”我有些无奈，看了看沉默着的零。
“切，说吧，你那书什么时候更新……”
“咕咕咕。”
“……”零抬眼看了看我。
“老是鸽，你真短小……算了……码字使我快乐，你不更新我就自己写。”
“……零。”她挽住了我的手，看向了苹果。
“嗯？”我看向她，额上冒出汗来。
“零是病娇。”
她做出了霸气宣言。
“哦哦哦哦！原来是这样啊！卧槽！病娇什么的，最棒了！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苹果像是被打开了开关，突然形象崩坏地大笑起来。
“是兄控吧，是吧是吧，来，来发病看看，”苹果满心欢喜地打量着她，“说什么，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，接近哥哥的女人都去死吧！之类的，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麻烦你！”我捂着脸，有种想把他内脏涂在马路上的冲动，但最后只是默叹了口气，歉疚地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零。
“……不用勉强了，零……他是傻子。”
“……？”零茫然看了看我，缓缓地说了出来，语气变得冷漠而坚决。
“兄长只属于我一个人，靠近兄长的女人都去死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强烈的气场让全场静默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woc！实在是太棒了！我心脏受不了了！咳咳咳！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苹果笑着捂着胸口，脸色苍白地摊在地上，像是被强行抽出了灵魂，“……病娇……赛高……”
“……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在众人的掌声里尴尬地笑着，偷偷打量着零。
不会吧……
零是病娇什么的……
不存在的……
“他怎么了？”零疑惑着看向我。
“……石乐志。”
“太棒了……你今天给我看到了好东西，啊啊，请你们来点咖啡吧，我们可以再慢慢探讨一下病娇的事情～心情愉悦～”苹果原地复活后回到了吧台，哼起小调煮起咖啡来。
“谢谢啦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说起来我也该工作了。”我摸摸她的头，“零你自己去那边坐一会吧？”
“不。”她紧紧地拽着我，不让我走，旁边的客人都偷笑起来，真是棒的没话说。
“……那……”
“一起。”她发脾气一样皱起眉。
“……好吧……”我带着她来到了角落的三角钢琴旁，把她的手拌开在琴椅上坐了下来，“零，你就坐我旁边吧……！？”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后坐在了我大腿上。
“……也行吧……反正……不高……”我紧张了起来，手臂像是灌了铅一样硬邦邦的，不住地冒汗，跟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……实在是……好……好……好害羞……
“小哥，来首妹之空插曲呗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“远空与回忆。”
“six six six。”
“死宅真恶心……”我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，腿上的零挪了挪身子，好奇地回头看我。
没事没事……我是专业a大佬……不会弹错……
我脑子一片空白，操着十级的证书把一首两级的old memory弹出了初学者的水平。
啊啊啊啊啊……
这不可能……
这证书是假的！
冷静……冷静一下……保持良好装逼之心……
好……收尾……
颤音……
woc……这都能错……
我突然绝望了，听着下面的口哨和掌声把我作为专业级别的自信践踏得体无完肤。
“？”
“……要不你下来吧。”
“兄长大人……好像很讨厌我。”她说着站了起来。
“没没没……”我匆忙又把她抱了回来，不住地安慰自己，没事的，只是一个抱枕，抱枕。
“……”
——果然还是妹妹题材的曲子好吧？
我犹豫着，弹了一首自改编的《春日野穹ver》，以及把缘之空的op，ed都弹了个遍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妹控变态了，为什么会跑去改编这部东西的曲子……还都是完整版……好长啊……我怎么练的……这他妈是肖邦写的吧……这是什么……woc……
“呼……收工……”
我抹了把汗……手臂抽筋。
“兄长好厉害。”零从我身上下来，绕到后面抱住了我。
“……哈哈……我也觉得……”我苦笑着，摸摸她的头，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轻抚着她白皙的脸颊。
好真实的触感……
明明看起来像个人偶一样。
她到底是什么呢？
零。
“兄长？”她突然摇摇头蹭了蹭我的手背，一言不合就扑倒在我身上，“困。”
“……啊啊……那就睡一会吧……”我擦擦额头的汗，无奈地看着睡去的少女，露出了舒心的笑。
“……这样也很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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